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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已:化瘀宣痹利水消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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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防己为防己科多藤本植物粉防己(汉防己)的根。性味苦、辛、寒,归膀胱、脾、肾经,祛风止痛,利水消肿。

  由于木防己、广防己的源植物为马兜铃科植物防己马兜铃的的根,含有马兜铃酸,易造成肾损害,而木防己与汉防己历史上存在混用的情况,导致很多中医谈防己色变,使这一最早载于《神农本草经》的佳品明珠蒙尘,限制了其在临床上的应用。而现在马兜铃科防己已不作为防己的源植物,故在临床上可以放心地使用。防己在临床上约略来说有四个方面的作用。

  除痹止痛

  痹证多由风寒湿三气和杂而为病,其内湿瘀滞又可化热,故可出现多种证型。木防己味辛能散,苦以燥湿,寒能泄热,对风湿热邪阻滞经络所致的关节肿胀疼痛有很好的疗效,尤其对于风湿、类风湿关节炎,痛风急性期,症见关节红肿热痛,甚至发生结节性红斑者更为合适。据现代研究证实,本品有很好的镇痛作用,而所含的汉防己甲素、乙素对于大鼠实验性关节炎有很好的消炎作用,其作用强度与考的松相似,这应该是其治疗风湿类疾病的现代药理机制。对此湿热痹证,临床上多与薏仁、滑石、蚕砂、栀子等伍用,如《温病条辨》之宣痹汤。刘渡舟教授对于此病,习用《温病条辨》之加减木防己汤,药用防己、石膏、桂枝、杏仁、滑石、白通草、薏仁。而皮肌炎也属于风湿热痹的范畴,用此方亦有效验。笔者继承刘老经验,对于此类热邪炽盛患者,常将石膏用至80克以上,再加入忍冬藤、青风藤、海风藤、水牛角、穿山龙,有桴鼓之效。

  本品虽说对于湿热痹证疗效最佳,但是对于寒湿痹证,与其他药物配伍,也有佳效。如对于寒湿偏盛,但关节疼痛,红肿不甚者,可与川乌、草乌、豨莶草、老颧草、桂枝、羌活、独活等配伍应用,止痛消肿之功甚佳。据笔者经验,本品对于不属于风湿、类风湿关节炎,如更年期前后出现的手足肿胀、晨僵,也有很好的效果,往往3剂即有效验,读者可以一试。山东名老中医张志远经验,本品对风湿、类风湿关节炎红肿变形,甚至下肢虚浮似肿,只投一味15~35克,便可生效。而与雷公藤(先煎)10~15克配伍,功力更强。

  利水消肿

  防己苦寒降泄,性善下行,有利水退肿之功,对下半身水湿之证更为多用,可用于水肿与痰饮诸患。如《金匮要略》防己黄芪汤治疗风邪外袭之风水,脉浮身重,汗出恶风者。据笔者经验,用此方治疗功能性水肿、肾炎水肿、更年期综合症水肿,慢性结肠炎伴水肿、心源性水肿,营养不良性水肿等,收效满意。另同书己椒苈黄丸治湿热壅滞,痰饮水走肠间,腹胀身肿者。临床报道加泽兰、黄芪、白术等,治疗肝硬化腹水,有满意疗效。

  扩冠降压

  现代药理研究发现,汉防己甲素对于麻醉猫有很好的降低血压的作用,其降压效应强且持久。每公斤体重3~6毫克的汉防己甲素,可使血压下降50~60%达1小时之久,故本品在当今临床上可用于轻中度高血压的治疗。有人用防己黄芪汤合当归芍药散治疗气虚血瘀水停的肾性高血压22例,总有效率为86.36%,治疗前后有显著性差异。笔者对于气虚水停所致的高血压患者,也常以本品伍用泽泻、川芎、寄生、黄芪、豨莶草、罗布麻治之,多数疗效满意。汉防己提取物还有扩张冠状动脉,增加心脏血流灌注,改善心肌营养的作用,所以临床上也于冠心病的治疗。

  抗敏止痒

  《别录》记载,防己治“诸瘑疥癣虫疮,通腠理”。由于本品苦寒清热利湿,故对于湿热郁滞腠理所致的过敏性皮肤病有较好的疗效。此种皮肤病多时隐时现,发无定时,呈慢性、反复性发作,或渗出或呈苔藓样改变,多见于荨麻疹、湿疹、变应性皮炎等疾病过程,治疗时宜祛风、化湿、清热、凉血并行。笔者常用方为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加入防己、生地、赤芍、槐花、大蓟、荆芥、蝉蜕等,多数有效。

  防己内服入汤剂常用量5~15克。用量过大,超过30克时,有时有毒副反应。本品苦寒,易伤胃气,脾胃素虚,阴虚及无湿热者勿用。

  防己中毒时会出现呕吐、震颤、共济失调、肌张力增加,四肢麻痹,重则导致呼吸抑制而死亡。动物实验也表明大剂量服用治防己甲素,对肝、肾及肾上腺有明显毒性。发现中毒后应立即停药,灌胃,并对症使用强心、呼吸兴奋剂等。(王庆国 北京中医药大学)

  (注:文中所载药方和治疗方法请在医师指导下使用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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